一滩老瑞

是个懒人,墙头很多,冷坑斯德哥尔摩患者,喜欢xjb搞拉郎,本质带鸽鸽,偶尔写写原创

混更,大概八月初写的……我太久没完整写过正经东西了。

N白向。是和达令一起玩的狗血梗棋盘(……)的一段,主题是“前世今生”。不过比起前世今生更像是一个if。就当作是他们的前世好了,今生一定要HE的(笑



他在前面走。

她在此刻却开始犹豫不决,带着略有些担忧的神情试探着迈出几步,地面铺着的厚厚的落叶被压实、压碎,发出吱嘎的声响,而他没有阻拦她。

她便跟上。他们在森林中越走越远,走向死寂去,走向黑暗去,背后传来崩塌声,而不需看她也知道,那前一刻还是面前的人的理想城的宏伟建筑如今映出冲天的火光,无数人,本躲得远远的无数人在她的胜利后涌来,加入一场围剿残党的乘胜追击的狂欢。他们发出欣喜的叫喊,为一个又一个微小的胜利弹冠相庆。

而他们也清楚,他们还没取得真正的胜利——“他”在哪里!在哪里!


他突然开始狂躁地扯下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罩袍,向地面上狠狠一掷;布料叹息着,缓缓地飘落下去,“啪嗒”地落在层层落叶之上,不再动了。她向它伸出手去,却又停住。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祈祷那将是蝉蜕,求眼前的人展开翅膀。

在她分神时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她加快脚步跟上。

“……。”

他很小声地叫了她的名字。那更像是一句唇间吐出的叹息,而她也紧张地捕捉到这讯息。

“嗯。”她回应。

他回过身来。他们如今停在一片狭小的空地:一棵树被雷击倒砸下更多棵。月光自他们头顶投下,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他的脸。或者是说眼睛,那方才还日心一般烧灼着不入他眼的一切的双眼……如今像黑洞那样。空空荡荡的。

她心里一惊。男人叹息,他想说很多话的,从他们的初遇一直追溯到现在,说他的世界是如何因此而开始晃动,而最终在摇摇欲坠的顶峰上迎来毁灭。一座金宫碎裂了,埋葬欲望、阴谋、谎言和灾难,以及他自己。

他望着她,啊,清澈的人。她像他在狭槽中窥见的一缕云,而最终为他带来整片天,之后那天空向他崩塌,任何一处都如此。

他继续沉默着,该说什么呢,从何谈起,他该怎样才有开口的颜面?

而她仍然安静地等待,带着那样温柔的担忧。他更加无法开口。死寂。

时间被拉得无限地长。她在犹豫该不该说些什么,怎样才能安慰曾活在纯粹的幻梦里,被狂热攫去的人?而她也犹豫。

最后他仰起头,望着一方明亮的天空,圆月在他们——他头顶正上。

在这样的光下还是看不真切。他是流泪了吗?她想,有光在他脸颊上闪动。

他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声,像是要叹息出他所有的一切。他掏出一把短剑来。

她惊呼,朝他冲过去,伸出手想要徒劳地阻拦。

而他只是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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