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老瑞

是个懒人,墙头很多,冷坑斯德哥尔摩患者,喜欢xjb搞拉郎,本质带鸽鸽,偶尔写写原创

【霞月】白露海(2)

*是霞月,无一郎x岩胜。拉郎邪教不爽不要看!!!⚠️

*穿越。神明让死后本应前往天国的无一郎来到了战国时的鬼杀队。

*⚠️预警⚠️:本文的缘一在鬼杀队时期是真·莫的感情,不太懂得共情、也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人外。如果觉得无法接受请不要看!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纸窗,柔和地洒在了他身旁。无一郎睁开了眼。

他一贯醒得很早,趁着清晨的半刻宁静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练剑,来到这里后也一样。他在战国鬼杀队已经呆了月余,装作只有一些基础的剑术,不懂得呼吸法、更没有斑纹的样子,在本部接受着资历长些的队员的训练。装成初学者的确不太容易,平时新人们一起训练时要装得笨手笨脚也就罢了,自己一个人想要好好练练剑的时候都要躲得远远的。

实话说,他现在是相当迷惘的。他还是不明白继国岩胜当初为何向他抛出橄榄枝,那时他紧张得很,突然来到几百年前的遥远而陌生的时代,面对继国岩胜的询问也根本编不出什么像样的谎。但对方听了他拙劣的开脱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垂下眼帘,似乎思索着什么,随后非常没头没尾地向他提出了来鬼杀队的邀请,随后在将他引荐给主公和柱们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说他是继国家一个分家的次子,没什么太好的出路,于是便干脆跟他来了鬼杀队。他心下疑惑,却只能先应着,以他现在的处境,能做的也只有先与战国时的鬼杀队搭上线,随后见机行事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本以为自己会直接面对以鬼的身姿出现的继国岩胜,与他舍命一战;但他见到的却是一个人类,沉静内敛,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和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没什么大的区别,甚至可以说……性格还不错?他很欣赏自己的剑术才能,也相当关照自己,甚至会专程来找他,给他额外的指导……

说实话,这给他相当大的压力;尽管继国岩胜的指导的确让他受益良多,但在他这般水准的剑士面前,想要“装成初学者”实在是如履薄冰。

“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掌握了霞之呼吸吗……”继国岩胜仔细地端详着他的一招一式,若有所思地喃喃着。“实在是非常出众的天赋……”

……更不说这样的场景对他而言十足诡异。毕竟,那个时候的上弦之一,就是一边不停地夸赞着他们的技艺,一边无情地屠戮着对手……

他忍耐着这一丝不适,心里盘算着装到哪一步才能“像个很有才华的新人”,在继国岩胜面前表演;对方则对他的动作提出建议,有些是他自己故意装出的错误,有些他的确从没意识到;这份差距让他多少感到些忧虑,在他们的鬼杀队里,恐怕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能媲美人类期的继国岩胜的人……

“剑术的基本功是最重要的。你悟性很高,但也不要急于求成;这段时间应该打好基础,在那之后再去练习霞之呼吸的剑技招式,相信那时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他正因似乎并没露出破绽而暗暗松了一口气,继国岩胜却突然向他走过来。

“这样。”他走到他身旁,轻轻扶了一下他持剑的小臂,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发力会更轻松。”

是十分礼貌、十分克制的,带着人偏暖的体温的触碰,但那只手隔着衣物擦过他的皮肤的触感还是让他不由得浑身一滞。胸膛与肺部被刺穿的疼痛,上弦之一那双冰冷的手为他扎紧了断臂……

……那样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是面对着敌人……该说那是出自继国岩胜作为人的残存吗?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本能般的的抗拒,收回了手,脸上闪过一瞬之前那样的若有所思的表情,垂眼轻轻说了一句“抱歉”。

“总之,希望你能勤加练习。无数剑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都是为了向着同一个地方攀登,想必你也希望能看到那样的风景吧……”

继国岩胜没有再深究,这样向他道别后,便径自离开了。他望着继国岩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在对方身边会不可避免地让他回想起那时恐怖而诡异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法把这样一个亲和的前辈当作一个恶人去看待。说到底,人在变成鬼之前,不都是普通的芸芸众生的一员吗?

的确,杀掉他的话,就可以一劳永逸地结束一切;但鬼杀队的职责归根结底是帮助和保护人们,如果为了这种事情去杀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更想阻止继国岩胜变成鬼。但他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在何时何地、怎样的境况下变成的鬼,“阻止”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他问过周围的人,如今继国岩胜还没满二十四岁,他应该还有时间。

简单地整理好仪容,稍稍吃了一点东西垫胃,他带上刀,向一旁的树林里去了。他之前在稍远处清出了一片空地,供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悄悄练剑,至今藏得还算好,毕竟暂住在这附近的大多是新人,规规矩矩地跟着前辈们训练,基本不会四处乱跑。

跟随着自己做的隐蔽的标记,他往晨练的地方进发。他更喜欢雾气弥漫的阴天的清晨,也是他青睐这片树林的主要原因;但今天这样的晴天也不坏,阳光在沙沙地摇动着的松针间隙跳跃,跃动的光斑划过他的发梢和眼睫,让他不禁愉快了起来——

——直到他在前方看见一抹暗红色的羽织衣角。

他心下一惊,那个被树干遮住了大半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额角火焰般的斑纹,日轮图案的花札耳饰,琉璃珠般微微透亮的暗红色眼睛,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传奇剑士,继国岩胜的胞弟,继国缘一先生。

——那个继国缘一先生居然在这里……的确,今天的指导似乎是要由他负责……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震惊:与刀匠们打造的人偶零式有着相同的样貌的男人,戴着炭治郎的花札耳饰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长着与继国岩胜一模一样的脸……

那个传说般的存在如今亲眼出现在他面前,再加上这么大的信息量,不能不让他内心激荡。他曾有幸见过缘一先生使用日之呼吸,那迦具土神般的身姿像对待自己身体的延展一样挥舞着日轮刀的场面,甚至达到了震悚的程度:那几乎可以称作是是人类绝不可触及的化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之技艺……炭治郎的确使用着和他一样的剑招,但与缘一先生的境界实在是云泥之别,在这样的景象面前,炭治郎那样可靠的、独当一面的剑士,甚至说他所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显得不过像是草芥间挣扎着爬行的小虫……

该说,不愧是那个缘一先生吗。称之为传说完全不为过。

那个剑招和耳饰,他是炭治郎的先祖吗,就像继国岩胜声称自己是他的后裔那样?他和继国岩胜是兄弟这件事,仔细想来也令人唏嘘。最终分道扬镳的日月双子,没能像炭治郎和祢豆子那样……但说起来,兄弟二人之间虽然相当礼貌恭敬,但总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是因为太疏离了吗,一点也看不到兄弟间应有的那种亲呢……

“你是……啊,时透无一郎君。你好。”

缘一先生似乎思考了一下他的名字,随后面无表情地向他致以问候。

“早上好,缘一先生。”他恭敬地回答。

缘一点了点头,目光便从他身上移开,空茫茫地望向远处。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缘一身旁,虽然这样说有些不敬,但他总觉得缘一先生……和义勇先生很像。缘一先生虽然强大到惊为天人,但似乎也因为性格的原因,在鬼杀队里不太受欢迎……

……不,应该说,像恢复记忆之前的自己。义勇先生不太懂得和人打交道,但内心还是很敏感的;而他无论如何也读不懂缘一先生的心。

明明和继国岩胜是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如果说继国岩胜是微微摇动的湖面下汩汩的暗流,那缘一先生……便如同彻底的无机质。什么也没有传达到,什么也没有在想……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应该和缘一先生交谈几句?如果他要一直站在这里的话,自己径自去自己的秘密晨练场所也太怪异了。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他试探着开口。

“只是看一下风景。”对方微微低下头看向他的方向,很快回答,随后又转回了视线。

……

缘一先生,仍然没有和他继续交谈的打算。

那么,今天还是暂且作罢吧……如果自己去晨练了,缘一先生再悄无声息地跟过来看到,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

“很高兴见到您,”他向缘一先生微微躬身,“我要先回去了,一会训练的时候再见。”

他往回走了两步,有些意外地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和沙沙的拨动草木的响动……嗯?

他回过头,跟在他身后的缘一先生停下脚步。他有些尴尬而疑惑地看着缘一先生,对方一脸平静地开口解释:“今天是轮到我指导训练。我也应该早一点回去才是。”

应该说,因为他自己的经历,也算是懂得一点和缘一先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方法:想要理解对方的途径就是……没有办法去理解……他只能有些不自在地让开路,在缘一先生的身侧无言地和他一起往回走。

在沉默中,他们渐渐把树林抛在身后,阳光笼罩了他们。建筑物渐渐地近了,他一会就和缘一先生分别,再收拾一下自己就去和所有人一起练习……他不希望把自己弄得过于显眼,或许再等上半月吧,他再试试去争取自己单独练习的批准?

……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立在他们二人面前的,紫衣的身影。

诸事不顺……

“早上好。”继国岩胜平静地向他们打招呼。

怎、怎么会这样……他一点也不想被夹在两个让他不自在的人中间……

“无一郎……你先回去稍作休整吧。我和缘一说两句话。”继国岩胜转向他。

这句话一瞬间仿佛赦令一样,让他如释重负,恨不得立马远走高飞;但转念一想,他似乎应该听听他们兄弟间的对话。既然他现在不知该做什么,不如就多了解一些有关继国岩胜的事情,聊胜于无,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他假意与二人告别,靠着自己较小的身型藏在一旁岔路的灌木间,悄悄地关注着二人的动向。

“……本想来看看你的指导,过后再提点无一郎几句。不过鎹鸦方才送来了新的任务,我大概很快就要启程了,就先来看看你……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你有在指导他练习吗?”

“我并不知道……兄长大人。”

继国岩胜皱了皱眉,但似乎见怪不怪一样放弃了深究。“是吗。他很有天赋……像那样优秀的可塑之才,尽管并不能与你相比……”他顿了一顿,“也是世间罕有了。如果你愿意多关照一下他的话再好不过。”

“好的。”缘一先生点点头。

看来只是闲谈。但是,太怪异了。这样胶着着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氛围……兄弟之间,就算是不死川先生和玄弥,……就算是自己和还生着气的时候的哥哥,也根本不会这样对话……

他听二人又谈了几句指导新人的事情,以及鬼杀队最近的一些安排,仍然保持着之前那种诡异的模式。最终继国岩胜露出一幅有些隐隐压抑着不满般的表情,说自己该出发了,于是二人道别,缘一先生继续往指导的场所走了。

这样的关系,该说好还是不好呢。真让人伤脑筋啊。等一会继国岩胜离开,他也应该回去了……

他看向仍然停留在原地的继国岩胜。日光正盛,而他背对着朝阳而立,注视着离去的继国缘一,逆光下的脸庞被一层阴影隐隐地笼住。

缓缓地、缓缓地,那张脸上的克己逐渐地裂开了。一种狂热、可怖的神情将继国岩胜攫得紧紧,暗红色的眼中翻涌着漆黑的波涛,几乎如同实质般的火焰,近乎疯狂般咆哮着想要挣出。他浑身绷紧,死死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而他的面容仍然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狰狞而微微颤抖着,下颚的斑纹仿佛燃烧起来,跃动起来,地狱业火般贪婪地舔舐着怒张的怨毒。

太可怕了……明明很清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他却几乎要像初见上弦之一时那样,身体违背自己的意愿而在恐惧之下僵滞起来。那绝不是他以为继国岩胜会露出的表情,甚至也绝不是那个波澜不惊的上弦之一该有的神采;继国岩胜,月夜下的湖,湖面之下通往哪里?又有着什么?

他究竟为什么会那样看着继国缘一?

……恐怕,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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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鸽鸽人!我忏悔!(流下了鳄鱼的眼泪)这个周放假,本打算两周三更,结果……结果还是拖到了星期五!

等恢复上课的时候搞不好就没法周更了……害!不可以说泄气话!我一定不可以坑!

本章算是一个背景解释和铺垫吧……比较平淡。……虽然其实全文都很平淡。比上一章顺手一点点,希望也有写得稍微好一点……

希望可以有评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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